事业有成的三位女性，勇闯商界大展拳脚。听她们说理想、谈现实、聊生意经。这一篇，陈晓芬Charmain Tan 从失败中领略到行销的重要性。
Text 包真挚
Photography JOEL LOW
21岁时，陈晓芬Charmain Tan在瑞典创业，销售自己研发的冬天用触屏式手套。
25岁时，她和几个朋友一同创立QuickDesk公司（公司拥有权如今仅属她和一名投资者）。
2019年，她获选福布斯杂志亚洲30名30岁以下（30Under30）企业科技（Enterprise Technology）才俊之一，隔年入选首次主办的新加坡100名科技业顶尖女性（2020 Singapore 100 Women in Tech，由新加坡电脑协会主办，新加坡资讯通信媒体发展局协办）榜单。
30岁出的陈晓芬，是QuickDesk的CEO，公司雇员约25名，打入了马来西亚和印尼市场，在马来西亚也设有公司。
营销是关键
这家QuickDesk公司的明星产品，也叫QuickDesk，是一种软件。公司提倡“通过科技，做有价值的销售”，为企业客户提供一站式数码销售及营销策略/方法。
“我们做的是行销自动化的作业，结合培训和科技，帮助商家把他们的销售方法数据化。
比如，我们开办专业培训课程，帮助销售人员借助科技和数码工具，促进销售增长。我们也开发软件，协助商家把营销通信过程数码化和自动化。”
具体来说，QuickDesk提供的是一种客户关系管理（CRM）系统。除了培训销售人员有效地跟潜在客户和现有客户交流，让客户对传达过来的信息感兴趣，从中看到了销售产品的价值等，更把通过电邮、WhatsApp、电话等进行的以上人为销售流程全部自动化。
当初设立这盘生意，她说是因为看到必须解决的痛点。
“很多生意打造了很好的产品，却不知道如何做好营销，结果产品过时了，或者公司因此关门。即使是世界上最好的产品，一般也需要有好的销售和营销，才能成长。”
她说的“不知道如何做好营销”，包括她念大学时在瑞典开创的手套生意。那时初涉商场，结果失败收场。
失败中领悟
当年，陈晓芬在新加坡国立大学念统计学和科技创业学（Technopreneurship）时，参与了大学的海外学院（NUS Overseas Colleges）计划，四年课程中，第三年在海外进修和实习。
她选择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的著名皇家理工学院选修与创业相关的课程，同时也在当地一家称为Episurf的医疗科技公司实习。
瑞典的冬天非常寒冷，每次操作平板电脑和手机，她都得脱下手套，手冻得不利索。虽然在中国淘宝网上购买了能触屏的手套，但找不到够暖和的类似手套，她决定自己设计。
她不是搞科技的，怎样研发？
“我怕冷，受不了那种寒冷，所以执着于找解决方法。在谷歌搜寻找方案，然后研发。”她说。
创业学课程常说一盘生意的产生，是因为市场需要某个产品来解决某种问题。陈晓芬成立了ISGloves公司，出售独有的“双层触屏手套”，市场反应不错。创业资金：来自投资人和大学提供的资金。产品不但取得了专利，还获得几个国际奖项，包括著名红点设计奖的表彰奖（Honourable Mention）。但是，在另一关节，却掉链子。
她让当时同样参与海外学院但选择到中国学习的同学，为她在中国找寻用来制作手套的材质——纱线的原料商。纱线最低制作量是1公吨，陈晓芬必须至少卖出大约10万副手套，才能赚钱。
手套是季节性科技产品，冬天一过销售直下，卖不到一万副；加上“来年会出现新科技，我们产品也没有了需求”，生意无以为继。这个经验，也让她领会：好销售和营销的重要性。
从失败学习，在失败中看到新商机，才有了之后创办的QuickDesk。
创业靠什么
尝试追溯陈晓芬的创业轨迹。在大学第二年时，她有意念计量金融（Quantitative Finance），但由于大家争相报读这门“精英课”，必须有完美的满分成绩才能被录取，因而被拒门外。
她坦承，年轻时梦想赚大钱，希望进入银行业，比如当个交易员。
再往回看，父母——妈妈是审计员，爸爸是商人，他们并不鼓励她做生意。她曾经受访说过，在瑞典时“父母离开那么远，无法阻止她创业”这样的话。
小时候想过创业？
“14岁时就有这个梦想。当时学校有个创业体验，我们销售在‘设计与科技’课程中制作的物件、食品。第一次做销售，我们没有做调研，没弄清客户（同学）有什么需求、如何更好地包装产品、如何定位产品等，只是根据‘我们觉得应该怎么做销售’去做，成绩很差。
第二次，我们做足事前功课，业绩大幅增加。我是那个站出来，要大家（在第二次）做出改变的人。事成了，我很有满足感。那时候起，就觉得营销和销售很刺激很好玩。
后来，我想做芝士蛋糕小买卖，父亲不答应。父母不希望我做生意，只期望我打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因为他们觉得做生意非常艰难，不要孩子吃这种苦。”
重建再出发
大学期间，陈晓芬发现自己并不喜欢统计学，开始参加很多课外活动，活动都跟创业、国际商业等相关。
“那时候，觉得这些才是让我兴奋的事，从无到有创建什么、对别人的传记感兴趣……我很清楚记得77th Street创办人Elim Chew（周士锦，她创立的这个街头时尚品牌，巅峰时期在新加坡有16家分店）分享她的创业故事。
大约在15年前，当时我们中学生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她的服饰店。她提到过往时，其实不是在炫耀自己多成功；她很真实，告诉我们曾经几乎倒闭，说当时还在成长……”
QuickDesk也走过一段艰辛路。成立后第三年（2016年）就迅速增长，但在2018陷入某种危机，导致一些员工离职、公司面对财务困境。陈晓芬坚守初心和使命，沉着应付……
“我重建公司，2020年起业绩有了起色，隔年取得三倍增长。冠病大流行好转后，业绩略微下滑。”
陈晓芬对公司的最大梦想是什么？
“希望公司的产品在全世界有许多人使用。（现有产品？）是。我们持续根据客户反馈，改进产品。营销通信（sales communication）做得不好，是非常基本的问题，全世界皆有，而我们的产品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她经常告诉下属和朋友：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能做得比想像的更多，更好。
相信她能做到的，会比她梦想的——更大，更好。
Styling FELIX WOEI
发型 SEAN ANG USING GOLDWELL
化妆 JOHN LEE USING GUCCI BEAUTY
摄影助理 EDDIE TEO
造型助理 JESSICA KHOR
*本文刊登于2023年3月刊《品》杂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