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人一生中免不了一两次;但整个镇要搬,可想像得到“背着屋子走的蜗牛”?为了看极光,以免大失所望,来到瑞典采矿小镇基律纳,竟然喜出望外!

TEXT ANNITA HO

基律纳市政府计划用20年时间,将全镇向东移3公里。(Photo: Getty Images)

看极光,是此行重点。

为了买个保险,首选芬兰的罗瓦涅米(Rovaniemi),若看不到极光,也能到北极圈拜访圣诞老人——瑞典计划举镇迁移的基律纳(Kiruna),自然成为另一个选择。结果没想到这采矿小镇,竟是此行最美丽的回忆。

位于瑞典北端的基律纳,约有18,000人口,采矿是主要经济命脉,但近百年的开采,已使这里的地基受到侵蚀,全镇面临塌陷危机;市政府已公布,用20年时间全镇向东移3公里。

从新加坡到基律纳,共要飞三趟,加上候机时间,就要耗上近一天时间;但一切倦意,就在我们踏出飞机的那一刻烟消云散。因为在一片皑皑白雪中迎接我们的,竟是美丽的晚霞和夕阳,而当时不过是下午1点钟。

有多震撼?从其他游客都纷纷顾不得仅有零下12度的气温,脱下手套“咔嚓咔嚓”拍个不停,就可想而知。

在瑞典学到的第一课,就是当地人蛮坚持check-in时间(后来到斯德哥尔摩亦是)。所幸我们第一晚安排了导游,驱车到阿比斯库(Abisko)追极光。但最美丽的邂逅,竟在出发前发生了。

一个脚滑看见了

正准备到附近餐馆吃晚餐的我们,还在适应如何在及膝的雪地上行走,我家大爷一个脚滑,本能地抬头一望,就看到星空上好大一圈翠绿色光环。

“是极光吗?”我们傻傻互问。

到回过神来,我们已走到餐馆门口;点了晚餐,才惊觉自己忘了拍照。“反正有光害。”我家大爷安慰我。但没拍到,我还是懊恼极了。

可缘份……

后来从导游Stefan口中得知,早前的极光是近一个月来最强的一次。他来接我们时,市中心已看不到,但我们仍在这位识途老马的带领下,在不同热点看到了强弱不一的极光。

尤其是近边境的山上:被丛林包围的雪地上,远处依稀看到正运送铁矿到挪威的火车发出白光,与顶上一片片不停舞动、转变队形的绿色极光相映成趣。

那感受,非笔墨能形容。

怪不得Stefan到此一游后,便从德国移民到这里定居。网上对这位导游的评价极高,而且他还会亲自烤些小饼干,带来给团友吃呢!

第一夜,睡得好甜。

瑞典森林在极光的衬托下,似幻似真。(Photo: Getty Images)

吃喝难忘第一餐

第一天很轻易就看到极光,余下行程,是更难超越,还是更轻松?

我们错失体验24小时是白天的“永昼”,以及午夜太阳的良机(6月至7月才会遇上);也为了体验这里的日出,而避开了24小时都是天黑的“永夜”(12月至1月),无法到用巨型冰块建成的旅馆Icehotel参观和留宿(因为未结冰至所须程度,还没营业)。但这里新奇有趣的还多着呢,不乏味。

先说说吃的。

到了拉普兰地带想吃点特别的,非驯鹿肉莫属。整趟下来,煎、炖、丸子、香肠、烟熏拌沙拉,或做比萨馅,都尝过。但最难忘的,始终是我们在基律纳的第一餐,于Camp Ripan Kitchen吃的三成熟驯鹿扒。

虽说驯鹿肉脂肪近乎零,这份煎扒口感却很绵密,让我想起鹅肝;配上瑞典薯团和酸酸甜甜的越橘,至今还回味无穷。相较之下,另一道炖驼鹿肉,不知是煮法还是肉质本身,总之一字记之曰:柴!

我也发现,原来这里爱吃自助餐。很多在地人都建议我们午餐吃自助餐,因为花费相对便宜许多。难怪知名旅游网站的榜首推荐,就是市中心SPiS旅馆餐馆的自助午餐。

教堂滑雪场偶遇

老实说,基律纳的地标性建筑还真不多,但Kiruna Kryka一定要看。这个建于二十世纪初的教堂,是瑞典最大的木头建筑之一;新哥德式风格的外观,祭坛却属新艺术运动风,在2010年被瑞典人选为最美丽公共建筑,连迁镇的首要考虑,也是如何把它完整无缺地移到新地点去。

更难忘的是,我们抵达那里时,突然飘起雪来,匆忙躲到教堂里,误闯了人家的丧礼。我们没被赶走,才有幸听到教堂里巨大古董管风琴的奏乐声。

教堂附近就是市政厅,里面不但展示了许多当地艺术家的杰作,还有展览让你多了解迁镇详情;被移到铁矿公司宿舍区内,保留下来的基律纳第一个木屋,也不妨看看。

这里所说的,都在市中心。但不知道是否太冷了,人迹还真稀少。好凄美。但要热闹还不容易?去参加冰上活动不就得了?

我们住的学校宿舍隔壁,就有个滑雪场。我早在北印度雪山,证实自己缺乏这方面的运动神经,所以甘愿放弃。但雪上摩托车,不但比普通摩托车平稳,容易操控,于冰湖上奔驰的经验更是刺激。

此外,我推荐狗拉雪橇。一般是两人一组雪橇、八只哈士奇,出发前还可以近距离与它们接触培养情感。

我们轮流着,一人驾驶,一人当乘客,穿梭于附近的雪地和树林之间。由于选的是下午时段,从还有日光到漆黑一片,体验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闲聊时发现,接送我们的小伙子,来自澳大利亚的布里斯班(Brisbane)。曾在那里住过两年的我,顿时起了好奇心。原来二十刚出头的他,背包旅行时爱上了拉雪橇竞赛,甘愿留在这里当学徒,希望日后当选手。妙哉!

无论是雪上摩托车或是狗拉雪橇,除了能碰运气看极光,导游还在萨米族式的传统小屋,招待我们享用热饮和糕点。

我们是在11月底来到基律纳,只可惜时间有限。若能再来一次,还真想尝试冰钓、到郊外找野生驯鹿,或是与被誉为欧洲“最后的土著”的萨米人交流一下。

位于瑞典基律纳Abisko Ark酒店上空的极光。(Photo: Getty Images)

 

包真挚

Deputy Editor

曾经当过电视编导/记者。喜欢旅游,喜欢看书,旅游时喜欢逛书店。有时候会附庸风雅,进入一些博物馆、美术馆、音乐厅。念书时,经常跑书店翻杂志,不曾想过到杂志社工作,结果来了《品》。高兴这里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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